1樓:匿名使用者
《鄭伯克段於鄢》劇本版 人物:
鄭武公-----鄭莊公和公叔段的父親
姜氏-------鄭武公之妻,鄭莊公和公叔段的生母
鄭莊公-----鄭武公和姜氏的長子,公叔段的長兄
公叔段-----鄭武公和姜氏的小兒子,鄭莊公之弟
祭仲--------鄭國大夫
公子呂-----鄭國大夫
穎考叔------鄭國大夫
僕人--------侍女甲、侍女乙、侍女丙、侍女丁、侍從甲、侍從乙、侍從丙、侍從丁
景話說春秋時期,鄭國的國君鄭武公娶了申國的女子作為妻子,名字就叫武姜。夫妻恩愛,生活美滿。可惜老天來了個不測風雲,就在姜氏生產的第一個皇子之時,不幸逆產,孩子倒著生出來了,差點讓姜氏丟了性命,這可把小兩口嚇個半死,尤其姜氏對這個大兒子是懷恨在心,還故意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寤生。
而小兒子公叔段卻是順產,沒給姜氏造成多大痛苦。也難怪,兒子讓娘舒心,做母親的當然是倍感欣慰了,因此姜氏對小皇子是關愛有加。父母對子女的偏心,尤其是在皇室之中,更可能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骨肉相殘,皇權紛爭。
那幾年真是奇了,不知怎麼回事,天空經常濃雲密佈,枝頭上的鳥兒也悶得叫不出聲來,宮中雖有侍女不知疲倦的打著扇子,卻總也散不了那股無名的火熱,遠處隱約傳來陣陣悶悶的雷鳴,彷彿預示著不只是在大地的一場暴風雨的來臨。我們的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……
第一幕在大殿上
侍女甲:大王,夫人來看您啦。
鄭武公:(放下竹簡,立身)知道了,下去吧。
姜氏:(進入書房)大王。妾身給大王請安。
鄭武公:(快步向前)夫人免禮。
姜氏:大王,大王日理萬機,為江山社稷日夜操勞,此乃國家蒼生之幸,黎民百姓之榮啊。
鄭武公:(凝視武姜,攙著坐下)夫人甚晚未眠莫非有要事相告?
姜氏:(心事重重的)大王,知妾身心莫過於大王也。妾身近日為大王輾轉反側,茶飯不思。
鄭武公:哦?孤王好好的,夫人有何可擔憂的呢?
姜氏:(起身)大王,您有所不知。妾身雖終日處在深宮內院,不問國事,卻知曉幾分修身齊家的道理。
一個國家如果有一位像大王一樣賢明和祥福的君主,那麼便是國富祥和,百姓安康,在紛紛列國之中便可立於不敗之地。反之,一個帶有厄運和晦氣的君主則可導致國破人亡,哀鴻遍野。
鄭武公:(收起笑容,嚴肅的)夫人到底想說什麼?
姜氏:(突然轉身伏在武公膝上,渴望的眼神看著武公)大王,妾身只是為鄭國社稷著想,希望以後會有一位像大王您一樣聖明的君主來繼承大業,爭霸中原啊。
鄭武公:(表情緩和)夫人為何又在為選定太子的事煩心了?寤生不是很好的嗎?聰明能幹,又貴為長子,選定太子恰合禮數,有何不妥?
姜氏:(眼睛含著淚水,著急的)大王,當初妾身臨盆,寤生差點害妾身送命,他倒著出生與國之前程運勢相悖,是不祥之兆啊。段卻不一樣,順應天命而出世,定是天時地利人和之勢,他天性純真,雖有些頑皮卻也是可塑之才啊,望大王三思。
(連忙跪下)
鄭武公:(趕緊扶起姜氏)哎呀呀,這是何故啊?夫人多慮了,兩個都是孤與夫人所生,有何區分,夫人又何必執迷不悟呢?況順產逆產也由不得他們決定,夫人現在不是也好好的嗎?
姜氏:(急切的看著乞求武公)大王……
鄭武公:(打斷姜氏,揮揮衣袖)好了,孤王累了,夫人也早點安歇吧。立太子之事孤王自有定奪,夫人放心。
姜氏:(傷感的立起,向武公行禮)是。妾身告退……
(姜氏心灰意冷,默默離開回到寢宮)
第二幕二十年後,寤生即位,也就是後面的鄭莊公。
侍女乙:(端著茶杯)大王,太后駕到。
鄭莊公:(向正在談話的行臣)你先行告退,稍後再傳。(立身向姜氏行禮)兒臣參見母后。母后近日身體可好?
姜氏:(進入內殿,點點頭,而後坐下)大王。本宮剛進來便看著你和大臣商量國事,偶然覺得你確實和你父親有那麼幾分神似。
鄭莊公:(面無表情)母后過獎了,兒臣還遠遠達不到母后的要求,更何況與父王相提並論?
姜氏:(笑了笑)大王坐上這皇位有幾個春秋了?
鄭莊公:回母后,不多不少正兩載。
姜氏:(起身,在殿上踱步)作為國君,本宮希望你能夠在享受歌舞昇平、榮華富貴的同時,也為你身邊的親人著想一下,不要讓天下人認為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、不仁不義之昏君。
鄭莊公:(面色冷漠)多謝母后教誨,兒臣定會謹記於心,那何以仁義無私,請母后不吝賜教!
姜氏:先王自你兒時起便偏愛於你,把寶座讓於你之後,也沒給段留下些什麼,你不覺得作為長兄應該封制給他以表你仁義忠厚之心嗎?
鄭莊公:母后,恕兒臣直言。制,是險要之地,當年虢叔就是在那裡喪生的。如果是別的領地,兒臣定會應允。
姜氏:那麼京地何如?
鄭莊公:(思索片刻,慢慢的)好吧。就封京地給段,號京城太叔。
(姜氏心滿意足走出大殿,侍女乙便進來)
侍女乙:大王,祭仲大夫已在殿外恭候多時,有要事求見。
鄭莊公:快傳!
祭仲:臣祭仲參見大王。
鄭莊公:愛卿平身。
祭仲:謝大王。恕微臣冒犯,剛大王與太后的談話臣在殿外已經聽到。
鄭莊公:哦?愛卿有何想法。
祭仲:以臣愚見,封邑的城牆如超過三百丈,將是國家之害。根據先王的制度:
大城不得超過國度的三分之一;中城不得超過五分之一;小城不得超過九分之一,現在京城的大小不合制度,大王您定會受不了的。
鄭莊公:(嘆了口氣)姜氏要他這樣做,孤王怎能想出辦法避開禍患呢?
祭仲:(急切向前一步)大王,太后哪有滿足的時候?臣看不如早些對他們另作安排,切不要讓他們的勢力滋長蔓延。
若蔓延起來就難以設法對付了。譬如蔓生的野草尚且不易除掉,更何況是您那受寵的弟弟呢?
鄭莊公:(冷笑)不合理的事情幹得多了,必然自取滅亡。愛卿且等看他們的下場吧。(頓了頓)近日春光明媚,愛卿不如陪同孤王一起在外走走,以散不悅之心,何如?
祭仲:是,大王。大王請。
(兩人一同走出大殿)第三幕
不久,段命令西方和北方的邊邑一面聽莊公,一面聽自己的。
此時,鄭莊公正和公子呂商討國事。
侍從甲:(急忙走來)稟告大王!京地來報,太叔現今命令西方和北方的邊邑一面聽大王的,一面聽他的,邊邑的百姓有了很大的反響。
公子呂:(有些急)大王,這……
鄭莊公:(鎮靜的舉了舉手)知道了,你先行退下。
公子呂:大王,是可忍孰不可忍啊!國家受不住分屬二主的情況,敢問大王如今有何打算呢?
若大王願意把王位讓給太叔,微臣斗膽懇請大王讓微臣前去適逢其左右;若無心讓位,索性就除掉他,勿讓黎民百姓產生二心啊!大王,切莫錯失良機,鑄千古之遺恨啊!(退一步而跪下)
鄭莊公:愛卿快快請起。不必如此,得民心者得天下也,段這樣恣意妄為將會自己遭致禍害的。
侍從乙:(急忙走來)稟告大王,剛從邊邑得來密探訊息,太叔正在進一步收那兩屬之地據為己有,一直延伸到癝延一帶。
鄭莊公:好!繼續窺探其行動,有何異常舉動速速來報!退下吧!
侍從乙:遵命!
公子呂:大王,微臣以為現在可以興師問罪了,切莫等到土地擴大了讓黎民百姓分了心。
鄭莊公:(笑了笑,走到公子呂身旁)愛卿莫急,段既然對國君不義,對兄長不親,縱然實力雄厚,也不能攏住民心,土地佔多了自然會崩潰。
公子呂:可是……
鄭莊公:(舉了舉手)切莫亂了方寸,需稍安勿躁,僅靜觀其變足矣。待其動兵之時,孤王便一舉而攻之,那烏合之眾豈是孤王對手,且讓他傲慢數日,時機成熟之時便是其大敗之日。
公子呂:大王英明!
鄭莊公:(冷笑,遙望著遠方冥想)公叔段啊公叔段,你跟兄長我鬥,還嫩著呢,就算有母后替你撐腰又如何!
第四幕公叔段正緊鑼密鼓的積極備戰,並已經策劃好了出兵時日。此時正在殿上與心腹商討造反事宜。
公叔段:(急速步入殿中坐下)百姓都聚集好了嗎?兵器和戰士的鎧甲準備的如何?快快如實報來!
僕人乙:(諂媚的笑著)太叔放心,一切皆準備妥當了,現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,就等您一發令,就打著他個落花流水。
公叔段:(大笑)哈哈!好!好!快快寫信給母后讓她到時候替我開啟城門,接應本王的軍隊!
僕人乙:(興奮地叩首)遵命,太叔英明!哦不不,應該是大王英明!
公叔段:(大笑)哈哈!好!出兵!(狠狠地)哼,兄長啊,切莫怪賢弟我心狠,我只不過回來奪回屬於我的東西!
(此時姜氏正在房裡拾掇些花花草草,就見一丫鬟飛快跑來)
侍女丙:太后!太后!
姜氏:(抬起身來)這麼慌慌張張的作甚?(便急忙轉身關門)
侍女丙:(氣喘吁吁地)稟太后,鴿子來了!
姜氏:什麼?段兒來信了,快給我!
(急忙將信從信管裡取出,來讀著,表情越發的緊張與激動)終於出兵了……快,傳我的指令,明日子時命人開啟城門,接應太叔。哦,對了,此事不可透露半點風聲,違令者格殺勿論!
侍女丙:是,太后。(退下)
(鄭莊公在殿上閱讀公文,公子呂坐在其下,侍從乙跑來)
侍從乙:大王,有要事稟報!(便跑上前去在莊公身邊一陣耳語)
鄭莊公:(緊縮的眉頭慢慢舒展,突然站起)好!兔子出窩了,哼,這時候終於到了!**向公子呂,高興地)子封!
公子呂:臣在!
鄭莊公:孤王命你統帥戰車二百兩,出師京邑!
公子呂:(高興地)遵命!
(鄭莊公大舉向京邑進攻,京邑的人民都紛紛背叛太叔,他就逃到鄢地,莊公有討伐鄢地。五月二十三日,太叔段就逃到共地去了。)
第五幕(在大殿上,鄭莊公得到了姜氏為公叔段開城門的訊息)
鄭莊公:(氣急的站起來)什麼!你說姜氏在戰前與段通訊,並替他開城門?你若有半句謊言……
侍從丁:小人不敢說謊,這是前些時日在太后寢宮中發現的信,還有這小宮女可以作證。
鄭莊公:(氣急敗壞大吼)擺駕姜氏寢宮!
(氣急敗壞的步入姜氏房內,此時姜氏正因為公叔段戰敗而傷心,臥床不起)
侍女丁:參見大王!大王,請留步,太后在……
鄭莊公:(大步向前走進)走開!(走到姜氏床前駐足)母后!
姜氏!真是孤王的好母親啊!昔日您口口聲聲教訓孤王不要做個不仁不義的昏君,那現在母后的仁義道德在**?
助長叛國之賊顛覆皇權就是汝所謂的忠孝禮義嗎!
姜氏:(流著淚,虛弱的把手伸向鄭莊公)寤生啊……
鄭莊公:(生氣的大喊)來人!將姜氏搬出寢宮,移至城穎!(向姜氏狠狠的說)不到黃泉,永不相見!(說著氣呼呼的走出去)
(鄭莊公心煩意亂,在花園當中慢慢踱步,思索著剛才的一幕幕,突然抬頭望著枝頭上有一處喜鵲巢,母喜鵲不知疲倦的尋覓食物,來來回回哺育著自己的孩子們。他出神地凝望著這一幕,眼睛不覺得潮溼了。)
這事情一傳十十傳百,傳到了穎考叔的耳朵裡。他便帶著一些禮物進京獻上。
侍從丁:大王,穎谷封人穎叔考求見。
鄭莊公:(放下竹簡,抬起頭)哦?快快有請!
穎叔考:(慢慢走進大殿)微臣參見大王,有幸見大王一面,稍備薄禮以表敬意。
鄭莊公:(臉上露出悅色)快快請起。(向侍從丁)來人啊,備菜!我要好好款待愛卿!
侍從丁:是,大王!
穎叔考:多謝大王!
(菜上齊了,穎叔考從隨身帶來的小提箱裡拿出一個小碗,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將一些肉舀入碗中)
鄭莊公:(疑惑的注視著穎叔考的一舉一動)愛卿,這是何故?
穎叔考:(放下碗和勺,起身行禮)回稟大王,小人有老母在堂,早先帶回的食物他老人家都吃過了,就是沒有吃過大王您的肉羹,微臣斗膽懇請大王讓小人帶回去給她老人家。
鄭莊公:(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)唉,愛卿有母親,孤王卻沒有啊。
穎叔考:(故作疑惑的問)大王這話從何說起呢?
鄭莊公:說來話長。孤王的母親姜氏因為生孤王時差點送命,所以一直對孤王耿耿於懷而偏愛段,她為段向孤王提出的任何過分的要求,孤王都一一應允,她卻聯合段一起來篡取皇權。
孤王也是一時性急,竟將自己的生母都軟禁起來,還說了句讓孤王后悔不已的話。
穎叔考:敢問是什麼話呢?
鄭莊公:孤王說「不到黃泉,永不相見」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正所謂覆水難收。君主非平民百姓也,縱使後悔當初,又豈能出爾反爾,收回成命呢?唉——
穎叔考:(笑了笑)大王,您這是自尋煩惱呀,以臣愚見,這並不是件讓人憂愁之事。若掘隧道見泉水,挖成隧道與太后相見,有誰能說不是黃泉相見呢?
鄭莊公:(興奮地起身)對呀,孤王怎會沒想到!愛卿言之有理,孤王這就命人去辦!來人,按照愛卿所言,在城穎處挖隧道讓孤王與母后相見!
(隧道挖好了,鄭莊公徑直走進去)
鄭莊公:寬寬的隧道中,見到母后樂融融!
侍女丁:太后!太后!大王來了!
姜氏:(興奮地站起來)是,是,是他的聲音,他在吟詩呢!(也徑直走出去,和著前句的詩)寬寬的隧道之外,母子相見樂開懷!
鄭莊公:(走上前去大大的行禮)寤生參見母后,孩兒知錯了,望請母后原諒!
姜氏:大王啊……(感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)
鄭莊公:來人!將太后擺駕回宮。(上前攙扶著姜氏走出隧道)
(之後,鄭莊公將姜氏接回宮,兩人恢復了以往的母子關係。)
後序故事到這裡還沒結束,話說姜氏回到王宮後,兩人便像正常母子一樣和睦相處了,從此宮中的空氣也清爽了很多。另說公叔段逃到外國避難後,便化妝成了乞丐,終日流浪街頭,後來鄭莊公命人找到了他,念在兄弟情分上也對他手下留情了,沒有取他性命,不過這只是後話,誰知道呢?關鍵我們故事的重點不在這兒,不是嗎?
後記:穎叔考,確實是個孝子!愛自己的母親,並影響到莊公。《詩經》上說:「孝子不會窮乏,永遠有益於大家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!
……落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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