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樓:乖乖小藍龍
你在郵件中提出:“不是說不要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的嗎?為什麼一些刊物上《從生活到創作》專欄中,講的盡是些文學知識和寫作方法呢?
還有《作家講座》和《創作漫談》裡,苦口婆心,談的也盡是如何創作的經驗,這究竟該怎麼理解?”
是的,我在給你的最近一封郵件中就引用過魯迅先生在答北斗雜誌社問《創作要怎樣才會好?》裡說的“不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”。這自然不單單指的**,也同樣適用於對待其他形式的文學創作。
習慣上,我們把這層意思概括地叫做“文無定法”。
道理何在?首先,這是由文學的本質決定的。眾所周知,作為觀念形態的文學作品,都是一定的社會生活在作家頭腦中反映的產物。
而客觀的社會生活是無比豐富多彩的,作家的頭腦又因經歷、處境、思想和素養等等的不同,在反映一定的社會生活時,也是千差萬別的,由此,作為這種反映產物的文學作品無論如何都不會形成某種固定的模式。
再說,我們的文學作品是為讀者寫的,而讀者的閱讀,欣賞的要求是多方面的,各種各樣的。如果我們的作家真能按某種或幾種,乃至幾十種,幾百種的規定法則去創作,那麼,即使文學作品堆積如山,也無法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廣泛的需求。
偏偏,在前一陣,我們的文學界就有人挖空心思拼湊出了種“**作法”、“散文作法”之類的東西,甚至還象化學上的分子式似地開列了圖表,居然還有刊物為它提供了公開發表的園地,並且博得了一些無知讀者的喝彩和讚賞,真是咄咄怪事!我們不能不為之感到十分震驚。想必你也從那幾個時髦的刊物上拜讀過這類鬼符般的東西。
在此,我不能不特別提醒你,千萬不要上當受騙,誤入歧途!
常識告訴我們,精神產品的生產與物質產品的生產是完全不同的。物質產品生產時要求按規定的圖紙去製造,用規定的尺寸來量,而且越精確越好。隨著現代物質文明水平的不斷提高,物質產品的量和質正在向前飛躍發展,但各種物質產品始終離不了自己特定的生產程式。
哪怕這個程式再系統,再精密,概莫例外。精神產品則不然,它最忌簡單劃一。古住今來,我們的祖先為我們留下了浩如煙海的文學遺產,但從來沒聽說有哪個大文豪創造了某種文學樣式的固定作法。
十年內亂中,“四人幫”搞“樣板戲”,最後越演越少,只剩下八個戲,整個文學界沒有**,沒有詩歌。這樣的局面我們不是還記憶猶新嗎?文學貴在創新。
如果一部文學作品沒有什麼新的創新,沒有什麼新的出現,那它也就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生命力。正是在這些意義上,我們講“文無定法”。
當然,話還得說回來,文學,畢竟是一門科學,它與其他社會科學一樣,有它自身的內部規律,諸如文學的起源和歷史,文學的繼承和革新,文學的內容和形式,文學的流派和種類等等,都有它的質的規定性。一些刊物的講座了也好,漫談也好,都是為了揭示和**文學的內部規律,便於大家認識它、瞭解它、掌握它和運用它。從這個意義上來講,我們說文學創作又是“有章可循”的。
魯迅先生在回答《創作要怎樣才會好?》這個問題時,除了上述講的“不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”這一條外,同時把“看外國的短篇**”也作為一條經驗列了出來。他在《我怎麼做起**來》這篇文章中,談到《狂人日記》的成因時又說:
“**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過的上百篇外國作品和一點醫學上的知識,此外的準備,一點也沒有。”魯迅把看外國**作為他寫**、搞創作的必要準備,可見他也是不排斥認識、瞭解、掌握和運用**的一般知識和內部規律的。常識告訴我們,對於運用語言、提煉主題、交待情節、塑造人物等,**都有它自己獨特的東西。
若是一篇**都有沒有讀過,連最起碼的**與詩歌與劇本等文學樣式的區別都說不上來的人,居然一下子寫出了好**,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。巴西人踢足球象跳舞一樣輕鬆,我們說他們踢得有章法。我們寫**要順手,總得懂一點遣詞造句、謀局布篇的知識。
魯迅在看人家**時,一定看出了門道,在寫自己**時才那些樣富有章法。自然,看還不等於寫,閱讀作品還不是創作實踐。正象有了指南針不等於走出了大森林,有了渡船不等於到達彼岸一樣。
古人所言“定休則無,大體須有”,“文有**,無定法”,“蓋有定法而無定法,無定法而有定法”,如此等等,莫不談的是“無定”與“有定”、“文無定法”與“有章可循”的辯證關係。
文學是一項富有創造性的事業。文學作品沒有現成的固定作法,卻有可以遵循的一般規律。知道了“文無定法”,我們的創造力就不為某種條條框框所束縛。
懂得了“有章可循”,我們就可以根據文學的內部規律,更好地發揮我們的創造力,全身心地去發現,去創新。唯有如此,才能寫出更多無愧於我們偉大時代的作品,力求為人民群眾輸送最好的精神食糧。朋友,你說是嗎?寧泊傲
2樓:匿名使用者
在一定環境條件下,是有章可循,等你熟練應用後可以變化無窮,所以又可以無定法。
另外不同時空物質的顯象不同,如你看到一個人打坐,而在另一個時空,這個人的生命跡象是一朵蓮花,所以講相對論,任何事情不要絕對化。
(一小點淺見供參考)
3樓:笨笨熊就是我
因為每個人寫的東西不一樣,故沒有定法。而又有大致的文法,故有章可循。
為什麼說文無定法,又有章可循
4樓:依然未央
你在郵件中提出:“不是說不要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的嗎?為什麼一些刊物上《從生活到創作》專欄中,講的盡是些文學知識和寫作方法呢?
還有《作家講座》和《創作漫談》裡,苦口婆心,談的也盡是如何創作的經驗,這究竟該怎麼理解?”
是的,我在給你的最近一封郵件中就引用過魯迅先生在答北斗雜誌社問《創作要怎樣才會好?》裡說的“不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”.這自然不單單指的**,也同樣適用於對待其他形式的文學創作.
習慣上,我們把這層意思概括地叫做“文無定法”.
道理何在?首先,這是由文學的本質決定的.眾所周知,作為觀念形態的文學作品,都是一定的社會生活在作家頭腦中反映的產物.
而客觀的社會生活是無比豐富多彩的,作家的頭腦又因經歷、處境、思想和素養等等的不同,在反映一定的社會生活時,也是千差萬別的,由此,作為這種反映產物的文學作品無論如何都不會形成某種固定的模式.
再說,我們的文學作品是為讀者寫的,而讀者的閱讀,欣賞的要求是多方面的,各種各樣的.如果我們的作家真能按某種或幾種,乃至幾十種,幾百種的規定法則去創作,那麼,即使文學作品堆積如山,也無法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廣泛的需求.
偏偏,在前一陣,我們的文學界就有人挖空心思拼湊出了種“**作法”、“散文作法”之類的東西,甚至還象化學上的分子式似地開列了圖表,居然還有刊物為它提供了公開發表的園地,並且博得了一些無知讀者的喝彩和讚賞,真是咄咄怪事!我們不能不為之感到十分震驚.想必你也從那幾個時髦的刊物上拜讀過這類鬼符般的東西.
在此,我不能不特別提醒你,千萬不要上當受騙,誤入歧途!
常識告訴我們,精神產品的生產與物質產品的生產是完全不同的.物質產品生產時要求按規定的圖紙去製造,用規定的尺寸來量,而且越精確越好.隨著現代物質文明水平的不斷提高,物質產品的量和質正在向前飛躍發展,但各種物質產品始終離不了自己特定的生產程式.
哪怕這個程式再系統,再精密,概莫例外.精神產品則不然,它最忌簡單劃一.古住今來,我們的祖先為我們留下了浩如煙海的文學遺產,但從來沒聽說有哪個大文豪創造了某種文學樣式的固定作法.
十年內亂中,“四人幫”搞“樣板戲”,最後越演越少,只剩下八個戲,整個文學界沒有**,沒有詩歌.這樣的局面我們不是還記憶猶新嗎?文學貴在創新.
如果一部文學作品沒有什麼新的創新,沒有什麼新的出現,那它也就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生命力.正是在這些意義上,我們講“文無定法”.
當然,話還得說回來,文學,畢竟是一門科學,它與其他社會科學一樣,有它自身的內部規律,諸如文學的起源和歷史,文學的繼承和革新,文學的內容和形式,文學的流派和種類等等,都有它的質的規定性.一些刊物的講座了也好,漫談也好,都是為了揭示和**文學的內部規律,便於大家認識它、瞭解它、掌握它和運用它.從這個意義上來講,我們說文學創作又是“有章可循”的.
魯迅先生在回答《創作要怎樣才會好?》這個問題時,除了上述講的“不相信‘**作法’之類的話”這一條外,同時把“看外國的短篇**”也作為一條經驗列了出來.他在《我怎麼做起**來》這篇文章中,談到《狂人日記》的成因時又說:
“**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過的上百篇外國作品和一點醫學上的知識,此外的準備,一點也沒有.”魯迅把看外國**作為他寫**、搞創作的必要準備,可見他也是不排斥認識、瞭解、掌握和運用**的一般知識和內部規律的.常識告訴我們,對於運用語言、提煉主題、交待情節、塑造人物等,**都有它自己獨特的東西.
若是一篇**都有沒有讀過,連最起碼的**與詩歌與劇本等文學樣式的區別都說不上來的人,居然一下子寫出了好**,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.巴西人踢足球象跳舞一樣輕鬆,我們說他們踢得有章法.我們寫**要順手,總得懂一點遣詞造句、謀局布篇的知識.
魯迅在看人家**時,一定看出了門道,在寫自己**時才那些樣富有章法.自然,看還不等於寫,閱讀作品還不是創作實踐.正象有了指南針不等於走出了大森林,有了渡船不等於到達彼岸一樣.
古人所言“定休則無,大體須有”,“文有**,無定法”,“蓋有定法而無定法,無定法而有定法”,如此等等,莫不談的是“無定”與“有定”、“文無定法”與“有章可循”的辯證關係.
文學是一項富有創造性的事業.文學作品沒有現成的固定作法,卻有可以遵循的一般規律.知道了“文無定法”,我們的創造力就不為某種條條框框所束縛.
懂得了“有章可循”,我們就可以根據文學的內部規律,更好地發揮我們的創造力,全身心地去發現,去創新.唯有如此,才能寫出更多無愧於我們偉大時代的作品,力求為人民群眾輸送最好的精神食糧.朋友,你說是嗎?